丰坪,你的前世是一条河
红尘之中,我已站立成一缕阳光,寻找山寨袅袅炊烟,那神圣的火塘上,一股飘着洋芋香味,渗透着房屋,这包谷沙沙饭,在木蒸里争先散发着馋人的颗粒,品尝着自酿的苦荞酒,我最先感觉地球,真的在转,用一首山里的老民谣,抒发咱山里人的情愫。
父亲的山沟沟,自幼就给我这一幅素描,粗旷的线条,勾勒了山寨与小溪,母亲则用一生的情,爱着父亲的村庄,还有日夜流淌的河流,从山沟的那边奔跑于谁的梦里?
那时,我的田野在山坡,我的爱置身在松岭下,一个分水岭将我的记忆嵌入指纹,藏匿了村村寨寨的牛与羊,还有那披着红纱巾,叩开我情扉的小表妹,我不是简单的预约在红霞时分,一直将田垄上的示意,当作我今生最大盛典,那日,我醉在山峦里,与风为伍,无法让掌纹对应,两个食指一起伸向村里的河流,我没听说过,让一条流过村庄的河流作为见证。
河流没有干枯,山风一直在吹,我们也相约在傍晚,等你,手挎萝卜白菜,在河流边。我肩挑木桶,赴约而来,
每天我都将缸里的水,把家园泼洒。就这些,只有流水没有小桥,我们用眼神搭建,依着老旧木楞房,拜访老村陈年旧事,我相信了一条河流的典故,上游给了我儿时充足的营养,至今想念那尾扁头鱼,舒展了痉挛的童年,我的父辈,我的村庄,连同我儿时的爱人,也把嘴角笑到了耳根,我开始敬畏这条陪着我长大的河流。
我的族人,住在山坳里,把梦想点种在山坡上,在松林坡脚,用村里的水一勺勺喂养,那些饥渴的庄稼,包谷苗才为洋芋遮挡发着高烧的烈日,一朵无名的野生菌,在茁壮的青苗下盘开,一些南瓜开始伸展着触须,在潮湿的坡地间,以季节的速度孕育着。黄蜂在瓜花中惬意的飞翔,用一个季节,将蜂巢填充,蜜蜂听见花的开,也能听到花落的疼痛,才也一朵花的名义发誓,在阆苑仙葩里,祭奠一枚花瓣。
山坡,族人挖掘温饱的圣地,我醉倒在马匹边,一驮驮洋芋塞满儿时饥渴的梦,南瓜籽嵌入我的心房,久久驻守,以梦的形态穿梭。夜幕下,我的族人将包谷的封面揭开,收获金灿,土地赋予村民的爱,将这厚重礼品炫耀给木楞房。春去秋来,我们重新打点思绪,以一粒苦荞的背景出发,镰刀在手里舞蹈,用光的速度,撕裂一棵秸秆,惊吓了驻窝的耗子,母亲,欢快的汗滴也在额头,灌注给那一坡坡山地,一如将永生的爱,给了我牛一样的父亲。
山沟与田野,我母亲的后花园,我的祖宗,打小就把钥匙丢了,密码深藏,在途经的青刺围栏边,以一颗青刺果成长的时间解密,春风时期的竹篮与肥料,父亲与老牛以及犁铧,山坡上的羊群,还有那淋浴着春雨的猪仔,我的父亲在这样的场景里,呵护着家的后花园!千万遍翻转土地,与山村对话,父亲和村民把日子卷成旱烟卷,与梦一起飞翔,从飘着牛粪的院坝,越过松毛城堡,再与一杯酒诉说着山沟里的故事。
从祖先驻足山沟,在月河里沐浴时起,谁又能看到沉在河底的那条咒语?我的兄弟姐妹,我的父老乡亲,梦里谁曾来过?将村头的路封堵,让河水在家园上面流过,让我们告别百年家园!迁徙,像动物样的,淌过水,绕过山峦?我们还有犁铧、锄头、簸箕,耕牛以及那群染过山岭的羊群,给我温暖的木楞房,悬在中梁的腊猪脚,还有那一片红得心跳的辣椒,扛不动拐杖,我的爷爷瘫在火塘边,挤了挤眼睛,没有一滴眼泪,此时,我已站立成一棵树,立在家园最高点,叫醒耳朵,一起聆听村民离别的脚步!
主编:李丽宝
编辑:李晓琳
责审:高永芳
总编审:尹洁
出品:兰坪县全媒体中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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